方杨暗叹，开始不耐烦，“你别这样冥顽不灵，好不好？”

听出了无奈的求饶味道，周航雅轻笑，“方杨，你毁了我的婚姻，让我一辈子都扣上了二婚的帽子，我现在光是提那么一点点的要求，你都不能满足我吗？”

她赌，方杨一定会答应。

电话沉默了好久好久，他才说：“好！”

语落，电话就掐断了。

她盯着已挂断的电话页面，周航雅抬起头强忍着眼泪，他这么急着挂电话，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意思吗？

眼泪还是没忍住，周航雅冲进卫生间，打开龙头，在洗手盘里装了一池子的水，后将整个脑袋埋了进去。

直到憋不住气，才抬起头来，脑袋上的水全部落在了衣服上，眼睛是酸酸涩涩。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真的好狼狈，她苦笑，这样拖着方杨不让他离婚，真是个愚蠢的办法，可她唯一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个了。

周航雅当晚就回了怀城，她在机场坐了很长的时间，而方杨就一直躲在角落里远望着她，直到她所搭乘的航班飞走后，方杨才从角落里出来，后缓缓的走到了她刚坐过的地方。

往下一坐，椅子已没了她的温度。

方杨刚才远远的看着她人在心不在的模样，有好几次都想过去吻着她，大声告诉她：“你别难过了，我不会离开你的……”

只是只是，这些话他都没办法亲口跟她说，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远远的看着她，坐坐她曾坐过的地方，他跟她最近距离的接触，也莫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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