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沈子良不是沈大山的儿子，属下发生叛变事件，作为上司沈大山这个连带责任是逃不了的，只是看张大帅对沈大山有几分情义了。

“你跟张夫人这么熟，不如去跟张夫人求一个请？”沈大山看着顾浅羽，声音也不像之前那么洪亮了，“老五媳妇，现在爹只能靠你了，沈家要是倒了，这屋子人可怎么吃饭？”

顾浅羽：(﹁﹁)

港真，沈大山的确不适合督军这个位置，他在燕京这些年作威作福的，他是讲义气，对自己的兄弟们不错，可对燕京的百姓只有害，基本没有任何好。

顾浅羽沉默了一下，然后想了一下措辞，她才开口说，“爹，我会尽量不让沈家倒的，但这次的罪太大了，您现在这个位置怕是保不住了，我只能说不会让大帅牵连到我们沈家。”

听见顾浅羽的话，以往那个活土匪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似的，他脸上带着一种英雄迟暮的苍老。

对这个时代的男人来说，女人只是锦上添花，事业才是最重要的，沈大山靠着一股狠劲，从一个杀猪的成了一省霸主，这对他来说非常不容易，现在这些东西突然要收回去了，沈大山能承受才怪。

“真就没办法了？”沈大山艰涩的问，他看着自己的手，眼睛都有点发红了，“我为大帅出生入死，还死了一个最喜欢的儿子……”

后面的话沈大山没有说，但顾浅羽能感觉出他的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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