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叔叔，快把水袋给我拿过来一下。”

小丫头替锦绣擦了擦脸和唇角，探出头，朝着阿谦招呼了一声。

阿谦会意，自己手里还牵着马，便将马上拴着的竹筒解下，让人给递进了马车。

念惜接过了竹筒，揭开了塞子，对着锦绣道。

“娘，来，喝口水漱漱口，去去怪味吧。”

锦绣半眯着眼，朦胧之间看着趴在身上皱着眉头伺候自己的小女孩，只觉得心里头一阵暖融融的，格外舒坦。

赵明暄在一旁瞧着念惜生涩却仔细的动作，只觉得心尖儿打颤。

这……小惜丫头，真是个好女儿。

乖巧得，令人心疼。

“爹，你们去骑马吧，我和翕哥哥照顾娘亲就好了。”

赵明暄见状，用力握了握锦绣的手，锦绣也回以微微的力道，示意他自己没事，可以坚持。

马车，重新行驶起来，车轱辘吱嘎吱嘎的重新唱起了属于它们的曲调。

“小惜，谢谢你。”

“娘，你说什么呢？你歇会儿吧，刚刚一定是小八小九太吵闹了，弄得你心烦才吐了的，这会儿他们不在了，你安安心心的睡一会儿吧，睡着了，就不觉得难受了。”

小念惜说着，将自己小小的身子往锦绣的怀里挤了挤，还把锦绣的脑袋用力的往自己的小肩膀上压了压。

“靠着我睡，娘抱着我，娘也暖和，我也暖和了。”

*

小念惜的照顾很暖人心，可是终究敌不过病症的侵袭。

等熬到了一个集镇上时，锦绣又吐了一回，可把赵明暄的脸都吓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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