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吁——”
“劳烦城门将开宫门放行。”
冰冻三尺的地,车夫勒紧马缰,马蹄差点儿滑过头,他从主人的银鱼袋里掏出鱼符,表其身份。空气一下沉寂得只有呼呼风雪。
这是长安城的第一场冬雪,拖到了年底。
雪花搓绵扯絮,在刺骨的寒风中越来越密,像殒命的玉蝶凄美坠向大地。一片白茫茫,将天际与大地清一色接壤。
尤其是太极宫的两仪殿,双重白,琉璃瓦上雪花白,朱檐碧瓦丧事白。里三层,外三层,前一刻张灯结彩,大举封后典礼,现在白幡儿爬满雕梁。
承天门的丧钟荡在冗长的雪光里,突突震动着耳膜,寒风又刺骨,边上永安门的城门将不耐烦得牢骚起来,嘴皮子嚼着“当今皇后命薄”“皇后都当不到三天”这样的话,直到有马车冰上滑行般的速度疾冲到面前,他们哥几个才悻悻掌了掌嘴,生怕被哪位官员听了去。
接来鱼符,城门郞挑着晦暗的宫灯,衬着雪光才看清符字,行礼请道:“原来是驸马都尉,卑职按规矩排查进出车辆,还请都尉掀帘示目。”
“大胆,驸马都尉与长公主的车驾你也敢质疑,雪这么大,还没责怪你们懒怠扫雪,缰绳再勒迟一瞬,今天就差点撞死在你们面前了!”车夫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嗔怪连连,哈出的白气也连连。
城门郞拱手拜请:“卑职职责所在,望驸马都尉谅解。”
车帘微微掀起一角,探出郭暧清俊的貌相,言语平静:“皇后崩逝,长公主凄入肝脾,玉体不宜着风,眼下风雪甚大,帘子再撩开,恐公主着寒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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