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舜骁离开书房时,又过了一些时候了。
没着人掌灯,好在他视力还不错,夜里就着月光也能视物,此时便正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突然想到一些诗人对月唱愁的场景,竟也无端的笑了一下。
白日里让手下的人去跟着容仪,打探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再结合猜测,似乎,很多事情都能连起来了。
低下头来复又叹息一声,忽觉自己也同这些风月之事紧紧相连,打仗十余年,他的一颗心早就刚硬难攻了,此时也说不清是什么想法,觉得可笑,也觉得可悲。
为谁可笑,又为谁可悲,亦是个难说清的事。
思绪一时得不到疏解,姜舜骁往前走着,路过了自己的卧房,却没有驻足,分明是到了该安寝的时间了,他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容仪房前,姜舜骁停了下来,侧过身将门推开,里面只有一盏昏暗的小灯在等归人来,但姜舜骁知道,茯苓今晚回家去了。
进了屋后,直接往容仪床边去,越靠近,越看到一个隆起的小包,好像还未见到人,心情就已经无端的平静了下来。
快到床边时又顿了下来,回过去将灯吹灭了,才回到床边,掀开被角钻了进去。
容仪有那么一瞬间的被惊醒了,迷迷糊糊说了句:“茯苓姐,你回来了……”说完又睡了过去。
最近这些天,尤其嗜睡,雷打不动。
姜舜骁好笑的看着她,被窝里被她睡的暖烘烘,一下子就把他烘热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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