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遇到的老师，大多是感情充沛，心地善良的人。

总想着拯救他这个迷途的羔羊，作为被同情可怜的对象，夏铭既感到好笑又十分无奈，还不好拒绝他们的好意。

兴许是他颜值光环和学霸光环太大，让他们很难相信他是个恶人，继而放弃他，觉得他还能抢救一下。

夏铭自己都不觉得他有救，不知道他们哪来的自信，认为他们有那本事。

当然想归想，他不会表现出来，更不会说给人听。

袁毅围着学生们转了一圈，发现几个有潜力值得培养的好苗子，心下欢喜，非常满意他们认真的练习态度，脸上不觉露出一抹欣慰的笑。

余光瞥见一旁无聊得把排球，当足球踢的夏同学。袁毅突然感到一阵头痛，他就没见过像夏铭一样，明目张胆干坏事的学生。

袁毅自然不能看着他继续踢球，以免带坏其他学生，大步往夏铭那走去。

他还没出声，对方便注意到他的视线，立马停住脚，踩了一下排球，固定在脚边，不闪不避地回视他。

他沉静黝黑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心虚情绪，镇定自若地模样，反倒显得他大惊小怪，颇有一种惊扰了他，是他的不对的荒谬感。

袁毅训斥的话，忽然有点说不出口。

难怪很多老师，都提醒他，说话时尽量不要看着夏铭的眼睛，会很容易心软，不知不觉便改变心意。

袁毅叹息一声，张了张嘴，半晌憋出四个字，“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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