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嫮照例磨着墨,用笔沾着在纸上写些东西。
和以前一样。
就是今天磨墨的时间稍微长了点。
今日事情不算少,侯嫮写的时间便也长了些。
窗户是开着的,夏风斜斜吹进来一些,本是叫人觉得凉快的,侯嫮却觉得有些冷,不自觉搓了搓手哈了一口气。
想着等会儿睡觉前一定要把窗户关了。
外头有蝉鸣,还有猫儿的低声叫唤,还有点风声,听着热闹得很。
他们兴许在开大会!
只是侯嫮和这热闹无关。
眼睫没有颤动,手也没有抖,不动声色的写下宫铭两个字,后面跟着长长的一连串问题。
和写旁的人没有什么区别。
可越是这般在意他和别人有没有区别,便是越在意这个人。
落笔一颤,晕开了一个小团,在写的规规整整的一面字上看起来尤为突兀。
侯嫮突然觉得有些心慌。
忍着不安将今日的事情写完,又卷起来而后用绳子绑好,放在一边的木桶里。
抬手将窗户关了,也顺手取了灯罩吹灭了灯。
留下床榻边小几侧的一小盏灯。
躺在床上,合着眼,不多时便睡着了。
似乎有什么东西,是线?
密密麻麻缠上了侯嫮,将她绑起来,呼吸快了几分,猛地睁开眼——
方才一切不过是梦中错觉。
只是再无法入睡了。
外头似乎有人踩在草地上的声音,侯嫮坐起身蹙着眉又去听,声音又没了。
穿了鞋拿了件搭在屏风上的薄披风,侯嫮就推开房门往外走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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