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信使,怎么敢宿在候府?”
侯嫮面色惊讶,眼底狡黠一闪而过,却逃不过宫铭的眼。
“信使自然不敢宿在候府,太师的友人,却是能住的。”宫铭这回恢复了自己的本音,并不再伪装,若是有其余认识他的人在,定是一句就能听出来。
“本太师友人不多,你算哪位?”侯嫮冷了声音,收回看向宫铭的目光,站起身来。
宫铭愣了一瞬,他又是哪里惹了这小没良心的?
怎么说生气就生气了。
“王爷并非孩童,不可如此任性了。”侯嫮最后看了宫铭一眼,抬脚直接离开。
方才二人之间的试探,那其中只有彼此知道的带有暧昧意味的来回话语,那些不注意便会被忽视的小动作,在此刻消失殆尽。
宫铭眨了眨眼,心下那原本见到侯嫮的满心欢喜也散了,转而变成了难以言说的苦涩。
贺兰山距上京千里,为了见她一面他就奔波千里。
他怕离开太久贺兰山会生变故,因此离开前做了万千部署,把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情都想到了,也一一想了解决方法。
万里是他的战马,日行千里有余,可他这次是用信使的身份来的,所以骑的就是匹普通的马。
他夜半出发,一日两夜不睡只吃些干粮喝些水,第三日早晨才到上京。
回去回了缩短时间也要这般。
来回日夜不休三日,在上京停留一午。
就是为了见她一面。
宫铭觉得胸口有些发闷,他原也没想那么多,不在乎她能不能认出他来,也不在乎她和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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