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被洛祾心猝不及防的大哭打断了，浑浊眼满是阴郁和厌恶。

他认定洛祾心是故意的。

其他顾家人皆是一脸沉重，这一刻，他们短暂地和顾砚保持了统一战线：洛祾心在顾昕阳身边会给他带来危险。

不管怎么说，顾昕阳都是他们的至亲之人，他们留着相同的血，血缘的牵制让他们下意识偏向他。

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至亲之人就是至亲之人，他们会偏心无可厚非。洛祾心的存在宛若一把刀，随时都会捅在顾昕阳身上，他们说不担心是假的。

但他们也知道洛祾心和顾昕阳的故事，前世那般艰难，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明明是相爱的两个人却生不同衾，死不同穴，历尽千辛万险，今世方能重聚，若是分开，他们也于心不忍。

顾听语对顾砚说：“爷爷，你累了吧，我扶你回去休息。”

顾昕妍也过来，亲昵地搂住他的手臂撒娇：“爷爷，我学了花样滑冰，滑给你看好不好？”

“花样滑冰呀！”顾听语搂住顾砚另一只手臂，配合着说，“我也会，还在国外拿过奖，我们比一比如何？”

顾昕妍拍手叫好：“好呀好呀，爷爷，你给我们当裁判如何？”

两个孙女说到这个份上，尽管知道她们是想转移他对洛祾心的不满，但顾砚不好拒绝：“好吧，给你们当裁判。”

至于顾昕阳和洛祾心……

他抬眼看了看不远处相拥的小年轻，苍老的眼泛起一丝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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