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那种源自身体的躁动和与青年极尽亲密时的丰富且浓烈的情绪变化她也是记得的。

只是那种情绪在她看来是由于那管试剂，同时产生于她内心的不抵触，她身体的虚弱无力，以及她那微末的好奇。

她好奇地想知道自己面对青年的底线在哪里，也好奇她为什么潜意识地会对青年那般不设防和纵容。

因此，白清并没有多去思考这种有关男女身体接触时的情绪。

在她看来，这不过是她顺其自然地对自己的一场试探，并不需要放在心上。

她很清楚，感受到青年仇恨情绪的她仍然不清楚所谓情爱是什么。

让湖面荡开涟漪的是青年朝着她竖起的长矛和刻意丢出的尖石，是青年莽撞地要同归于尽般的报复。

这让她细想后有些愕然，并且觉得有趣。

完全忘却了肢体亲密接触感觉的白清回想着湖面荡开细微涟漪的感觉，看着重新亮起灯光的浴室，不禁闷笑出声。

笑完，她又愣住。

因为青年变得嫣红的唇瓣仍然勾着浅笑，白清挑了挑眉，心道——

笑和愉悦，原来是这种感觉。

浴室里，谢希正冲洗着身子，在哗啦啦的水声中忽然听见浴室门外一声笑。

那笑声很浅，很低，转瞬即逝得仿佛是他的错觉。

尽管内心清楚，戚白清是个冷漠无情、从来不会笑的人，他却还是产生了怀疑。

戚白清……会笑吗？

青年静静站在花洒的水流下，顿住，眉头渐渐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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