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妃刚到了正殿前面，就被宫女引着往偏殿内室里去了。

皇后坐在屋子里等她，斜靠着软枕，姿态随意且慵懒，见她来，便挑起嘴角轻轻一笑，示意她自己过来。

齐妃忍不住耳朵烫了一下：“娘娘瞧着像是很累。”

她并不觉得被怠慢，甚至很高兴她的随意。

娘娘向来端庄守规矩，若非将她当做了自己人，怎么会这样随意？

皇后嗯了一声，并不隐瞒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许久没动手了，倒有些生疏疲惫。”

齐妃小时候便倾慕她，自然比旁人更知道一些小道消息，比如说，皇后极擅长刑讯。

有传闻，当年沈老大人带着女儿到边疆主持战事，曾因为内奸而失踪被困半个月。

当时，年仅十二岁的沈织翼出面稳住了大局，还找出可疑之人，出手刑讯，不到一日便找出了内奸，将沈老大人和十万将士从死亡边缘拽回。

但因为当时娘娘手段太过凄厉惨烈，一时竟被朝野攻歼，成了众矢之的。

若非当时刚刚继承皇位的圣上扛着满朝压力，下旨封娘娘为妃，等成年后入宫，娘娘怕是要饱受非议和算计，更要立刻断了继续上战场的机会。

想起当年那些破事，齐妃皱眉：“一个贱婢，竟累得娘娘出手！”

皇后知道她担忧什么，轻笑起来，温声道：“圣上早知我的性子手段，圣上都不曾说我，其他人要说，便随她去。”

她支起手肘，拿修长的手指抵着额头，歪头看齐妃：“混到如今你我这样的位置，只要大规矩不差，谁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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