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界外，陆凝和龙玉两人一起坐在一个巨大的贝壳上。

陆凝仿佛没有骨头一般，整个人都贴在龙玉身上，为了防止她滑下去，龙玉伸出一只手揽住她的腰，两人顿时贴的更加紧密。

随手稔了眼前一缕垂落微微泛着金光的发丝，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你说那个秦愫要多久才能突破金丹后期？”

龙玉闻言神情没什么太多变化，只在低头看向怀里的人时眼底会不自觉划过一缕温柔。

他道：“不知，但是以她的气运，应当不会超过三年。”

语气平淡，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放在以前，龙玉若是在陆凝面前提气运二字她肯定要跟他吵一架，因为这两个字仿佛在无时无刻提醒她她是被天道厌弃的存在。

这世上再没有气运比她更差的了。

就算是眼前这条被自己主人抛弃的龙，他起码还是自由的。而她连自由也没有，只能永远待在这暗无天日的水底。

其实有时候陆凝廷不明白的，她搞不懂，这世上怎么会有人甘愿放弃自由待在这孤独寂寥的水底，她是迫于无奈，但是龙玉却是自己选择。

以前不是没问个这个问题，但是龙玉每次都说可能因为他是龙，天性喜水，而龙族的生命太过漫长，所以他并不觉得在这里的日子又多难挨。

相反他很喜欢。

陆凝才不信他的鬼话。

＊

在后兰湖水底，无论是多么明烈的日光都照不进来，更遑论月光。

陆凝松开那一缕被自己蹂躏到打结的发丝，抬手放在自己眼前，半遮挡着眼睛，微微眯起双眼，好似想透过无穷的水幕看到外面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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