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妈妈在病房里缓缓醒来,意识逐渐清晰,只是嘴角更加地歪曲,说话也更加吐词不清,她睁开眼看到容言,伸出一只手,死死拉着:“儿……儿……砸,别……别……去。”
老人还惦记着入院前的事情,虽然话说不周全,她脑子里却都是容言在院墙外企图闯院子的画面。
容言放不下安洛,想到此刻女人正被另一个人挽着幸福地举行婚礼,他的心就针扎似的疼,但看母亲的样子,即便已经过去三年,对安洛的敌意依旧没有减少半分。
男人只能忍耐,打掉了门牙往肚子里咽,生怕一不小心说起安洛直接刺激地母亲驾鹤仙去。
容妈妈血压骤升最主要的原因是今天听闻安洛结婚,本来还自以为是地觉得她的宝贝儿子不屑,谁知道很快就被打脸,容言跑去了现场,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居然还七嘴八舌地将容言和安洛的其他追求者混为一谈,叫他舔狗。
“舔狗”这是个多么屈辱的词。安洛二嫁给了一个更优秀的男人本来就让容妈妈极度不爽,好不容易找了个理由安慰自己说就算她能上天入地,也改变不了她被抛弃的事实,结果巴掌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抽在自己脸上。
容言刀子般地目光剐向容晴,母亲从来不玩手机,怎么知道这事,一定是他这个好姐姐干的好事。
容晴眼神躲闪转移话题:“妈,你可吓死我了。”
沧澜市的夜晚,凉风阵阵,医院里充斥着药水味,晓夕还没从手术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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