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宫玥有些愧疚，道：“你起来。“

“我若是起来，下一次会到几年后？你有几成把握？“

她已经死了三次，死亡的痛苦，她不想再感受，她这次只想好好活着，只有活着，才有让这一切变好的可能。

“你是朕的皇后，岂能受此侮辱，你起来！听到了没有！“

纵使姬宫玥语气再凶，别人也是听不到的，只有凤兮轻能听到。

凤兮轻跪在地上，没有起来。

“朕的皇后？“他还真是说得出口。

当皇后的时候没有受到皇后的礼遇，现在不是皇后，却跟她提什么皇后。

况且，她不想再死，她没有那么多的机会去试错。

“凤兮轻，朕错了，朕不该怀疑你，不该那么对你，不该处罚你，都是朕的错。“

凤兮轻听到这声道歉，眼眶不自觉酸了起来。

这句道歉，她等了十年，十年了，她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一直都被误会着。

她以为他是明君，总有一日会看清真相，还她清白，可是，整整十年，没有！什么都没有！

现在，她总算是听到这句道歉，可一切已经过去了。

她仰起脸，努力将眼中的泪花含进眼睛里，不让它流下来。

她叹了一口气，“晚了，太晚了。“

“不晚，朕对不起你。“

听到这句对不起，眼泪再也不受控制，不能含进眼中，全都从眼睛里溢了出来。

泪水打湿了她的脸，她期盼了这么多年的道歉终于来了，可终究是迟了，这句道歉对于现在的她来说，除了遗憾，别无它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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