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顾婉君的话，赵云舒逐渐收起了自己小白羊的表情。

他沉默地望着地面，仿佛要将地看出个洞。顾婉君看不见他的表情，她有些好奇，又莫名觉得心慌。

“师尊。”

顾婉君一愣，赵云舒的语调都变了，变得高深莫测、晦暗不明。

“您知道，我对您的心意，对吗？”

顾婉君没接话，赵云舒继续悠悠说道：

“没错，我是肮脏的。世人都说师尊如父，可我却爱上了我的师父。我是荒谬的，我也知道世间根本不容我。但是，”

他抬眼瞧，双眸中皆是疯狂。

“我根本不在乎！”

“师尊，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我只要你就够了，我只在乎你怎么看我。我也想过，师尊可能会觉得我丑陋，觉得我不堪。没关系，只要师尊回来了，我就有机会让师尊对待我的态度不一样。”

他一步上前，双手抓住椅背，将顾婉君圈在他的臂弯之间。

完蛋，

彻底黑化了。

顾婉君这下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目前的处境，她感受着赵云舒贴近时炽热的气息，腿竟然有些止不住地软了。

挣扎着让自己身子挺直，顾婉君尽力摆出愤怒的样子。

“赵云舒！你休要无礼！”

“无礼？”

赵云舒凑得越发近了，呼吸间打在顾婉君的脖颈上，烧得皮肤滚烫。他声音沙哑：

“师尊，你不知道，我对你早就不知道无礼多少次了。不过这一次，你是真真切切地在我的面前了。”

亵渎神明的快乐，犹如点亮万盏灯火，绚烂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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