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乘风刚从矿石洞里走出来，也被眼前的一幕怔住了。

眼前一片死寂，风刮起地上的尘土，但却不能带走那股十分浓郁的血腥气息。

“南雁归！”符问尘握紧拳头，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可置信，他朝着四周大喊着。

他只希望那个一身白色锦衣的少女在听到他的喊叫声时，会嬉皮笑脸着从某个角落走出来。

但是，她没有。

就好像这世上本就不存在“南雁归”这个女孩，消失得十分彻底。

夜乘风走到那一地的血迹和银针面前，蹲下身，手指在地上碾了一下，指腹上有些灰白色的尘灰。

看到指腹上的这些尘灰，夜乘风眼底的光都黯淡了不少。

“她死了。”

肩膀上传来一道不冷不热的声音，夜乘风微微偏头，看了眼雪色。

雪色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手指上的尘灰，说道：“有一种死叫同归于尽。她曾跟我说过，如果日后有一天被莲华宗的人追杀到了绝境，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跟他们同归于尽。”

夜乘风动了动唇，却没说出一句话。

符问尘拾起地上的那顶帷帽，双眼发直，表情看起来有些僵硬。

夜乘风静静地看着他。

气氛沉寂了好一会儿，符问尘突然说：“乘风，你说她是不是一个很自私的人？”

“她年纪比我小，但思想意外地很成熟。曾经有段时间经常来找我切磋，输了的人要请赢了的人下馆子，她在我身上沾不到一点好处，因为每次输的人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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