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玉裂成两半，一半渐渐化作神女模样，一半却在嚷嚷。

“我失了心脏……变作什么呢？我用命救了给我命的人……今后……今后让她能一直记着我也好……”

夜宸摊开一副图，“那你就变成这个模样吧！”

是传世刀的打磨样图。

“真是难看……你说她真的会记得？”另一半玉有些泄气。

“会的。一定会的！好看的只能用来观看，实用的却会被捧至手心。”

“罢了罢了，我的时间不多了……”那玉叹了口气，“反正我在的时间也不长……姑且信你一回了。”

东西……竟然是这般到手的……

“绵绵，要成功了，开心吗？”他不甘心地再次寻着她的脉搏。

却找不到。

她的身体已经冰冷了。

“那玉……不是说，它救了你吗……”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月光照进佛堂，匕首反射着冷光。

银纹紫玉秀刀……

他忽然想起些什么。

“世间万物，阴阳相生。极寒之地，有块可冰封万物的寒铁，而极阳之地，又有一块可以破除冰封的寒铁克星，唤作炽铁。恰巧了，那次锻造炽铁，你师父偷偷弄了些铁水，倒可以给你锻造一把匕首！”

“师父，那寒铁和炽铁碰在一起，哪个厉害？”

“当然是师父给你的炽铁啊！我都说了，寒铁克星，懂不懂？”

“哦……”

她是千年寒铁……

寒铁……

“不要……绵绵不要……”

他已然半处疯癫。

佛堂朗风四起，昏黄烛光明灭，散着油蜡的淡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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