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反驳我。”白羽从容地打断，身子稍微后退了一些，用苏简言也能听得见的声音，缓缓地说道：“这次进宫你没求到赐婚的圣旨吧？你的长相和九王爷一模一样，九王爷在帝都臭名昭著，皇上见到你肯定没有好感，你和言儿的婚事成不成还很难说，所以这件事还得由你们自己说了算。”

他将目光瞥向苏简言，“身份尊贵如你，谦谦君子如你，但你从小成长在济世，济世算得上是半个江湖，你完全可以按照江湖惯例。言儿看着傻乎乎的，其实那叫率真，她必定不会在乎先洞房后拜天地，而且你们也只能拜天地，高堂都不一定会出席。”

这些，烺纯不是没有考虑过。

言儿和他心意相通，打定主意不再进宫受约束，他们欲离去，现在只是尚有事情未完成，暂时留下而已。之后呢？他有父亲却如同没有，他视白庄主如亲人，视古长老如恩师，但这些人重观念守尊卑，他也只能尊重他们的思想。言儿在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亲人。他们真的只能拜天地，而无法拜高堂。

“我知道了。”烺纯叹气妥协。

苏简言猛地抬头看他，她很想将脸上的甜腻笑容收敛起来，无奈心底的喜悦已经装不下也藏不了，必须用笑容来宣泄，否则她会脸部扭曲，心理压抑。但想到还有别人在场，当众讨论那么隐晦的事情，她又小小的脸红了一下。

“言儿决定吧。”烺纯也有些羞赧，把问题丢给了苏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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