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行夜愣了一下。

她自信的微笑，近乎无礼的举动，就好像赖上了他，好像他不写几个字，她就不会放过他。

心羽见月行夜迟迟不动手，有些失望地道：“不给了吗？”

“看来，除了修行和你的弟弟，其他对你来说都不重要。”月行夜下此评论，然后绕到心羽身后。

就像上一次，他从她的背后，扣住她的手，在她左手掌心，一笔一划，写下四个字。

风，穿过水杉林。

月行夜的发丝拂动起来，轻轻扬起，从他背后飞到身前，飞到心羽的眼前。

心羽下意识看去，然后看见一根细而纤柔的发丝脱离主人，飞出去很远，最终消失在寂寂的虚空之中。

月行夜写完了，后退一步。

这一次，心羽没有迫不及待地转身与他面对面。

心羽低下头，感知手心里的字，念道：“适可而……止？”

上一次是厚积薄发，她理解为，修行或者说修为，需要长时间大量的积累，不可以虚耗，只有准备充分，才能一击必杀。

那这一次是什么意思？

月行夜走到心羽的身侧，遥望前方，说道：“对，适可而止。”

心羽想了想，有些郁闷地道：“总觉得你在教训我。”

月行夜没有接话，默默往前行去。

心羽赶紧跟上，侧仰着头，与他并肩而行，问道：“你为什么隐瞒身份？”

月行夜道：“没有刻意隐瞒，只是你没问过而已。”

心羽沉思半晌，自己好像确实没问过，又问：“那你为什么指点我修行？我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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