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柔软的怀抱，让理智渐次回归。

她周围淡淡的馨香气息让人安心的同时，也唤醒了茹毛饮血的原始冲动。

宴苏强忍着将人吞吃入腹的可怕欲望，阖上眼疲惫道：“抱歉，我大抵是……病了。”

林落没说，轻柔地蹭了蹭他的脸颊。

她推推宴苏，两人坐起来后，林落将他紧握的手掰开，瓷片不知何时被宴苏捏碎，碎渣扎进他血肉中。

鲜血直流。

“疼吗？”

宴苏摇摇头，又对林落笑了笑。

是一如既往的明媚的笑容。

林落蹙着眉头看了一会，起身离开，没多时她又带着药物、绷带回来。

在烛火下帮宴苏将碎瓷片挑出来，清理伤口，上药，最后用绷带包裹起来。

宴苏来回翻看受伤的手，夸道：“落落包扎得真好。”

林落看着他的眼睛，“我今夜留下来陪着你吧。”

“不可。”宴苏含笑道，“你与我还未成婚，怎可同居一室？”

人可以选择性去遗忘某些不愉快的记忆。

但潜意识不会。

梦，是潜意识的世界。

他越来越有从前那个宴苏的模样了。

“快回去歇息吧，很晚了。”宴苏亲自将林落送回家。

他也回到了屋子里，将满地狼藉拾起。

做完这些，宴苏瞥了一眼床铺，走到书架旁随意拿了一本书，在灯下静默地看了起来。

林落坐在墙上迎风而望，隔壁院子里的烛光许久未熄。

从前的宴苏也是如此，总是一夜长灯明。

她曾以为是他刻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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