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二人走后，裴修年的脸色也冷下来，看着顾滟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看躲不过，顾滟干脆又坐回了椅子上，“就跟他们说的一样，我船上都是些练家子，既然有能力救他们，难道要看着他们被水匪给抓走吗？”

“你少给我避重就轻！”裴修年不吃她这套，盯着她，“昨夜那伙水匪不是一般水匪能比的，更是几乎倾巢而出，他们才几人？如果说拼死护住了你和千字号我能信，竟然还有余力去救人，你让我怎么相信他们只是普通的练家子？”

顾滟被他问得一时噎住，组织了一下语言才道：“他们确实不是普通的练家子，都是上过战场剿过匪的士兵，勇猛得很，肯定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裴修年又沉声质问。

见顾滟迟迟不回答，他只好叹了口气，“你如果执意不说，我也不会再问。我只是担心你，你可知道与匪患勾结，是什么罪名？”

顾滟一脸惊讶地看着他，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看破了沈掌柜等人的身份，是他自己识破的她也不算失信于沈掌柜。她也没有说破，只道：“我船上这些人都是正儿八经的良民、军户，你可别乱说！”

“你呀！”裴修年忍不住掐了一下她的脸，“真是胆大包天！”

他忽然想到什么，掐着她脸的手又使了下劲，“昨晚巡抚大人去水匪老巢结果扑了个空，这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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