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掌柜上了山，给顾滟带来一个消息。

“牛老板在损失大批货物之后，船全都离开了码头，去向不明。”

他们报复牛老板的办法简单粗暴，就是派虎姓兄弟这样水性极佳的人，游到牛老板的船底，将他的船凿出一个个洞。

他们在船上这么久，对船的结构十分清楚，专门在一些隐蔽的地方凿洞，而且还分散在各处。

目的不是把船凿沉，只是想让堆满货物的底仓进水。

牛老板货物种类跟顾滟的差不多，布料、药草还有香料等物都是怕水的东西，一旦被浸湿，别说卖不上价，就连本钱都保不住。

就算他们发现得及时，看着满船人上蹿下跳地抢救货物，四处寻找船上的漏洞修补，看他们从底仓一桶一桶地往上提水。他们越是狼狈，越是慌乱，越能解气。

况且，这样的事情从乡试放榜的那天晚上，一直到今天都没有停过，货物损失的越来越多不说，牛老板的船也早已经千疮百孔，简单的修补已经不能保证船能正常出航，需要拉到船上去，把船底的木板几乎全要换一遍。

“他应该知道是咱们做的，只是大虎他们手脚利索，根本就没留一点证据。中间还找人在水里蹲伏过，但是凭他们怎么可能抓得到咱们的人。”

沈掌柜脸上带着讥讽，心里更觉得快意，“只可惜，他跑得太快，让人不够尽兴。”

这话让顾滟轻笑一声，对他道：“狗急了还会跳墙，你们也不要把他逼得太紧，他要是真的不管不顾跟咱们斗起来，以咱们在惠州的根基，不一定能斗得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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