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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你看到了什么？”

“……芦苇。”

三少右手抓住我的左肩，我的心跟着提起来。说芦苇有错吗？一般人的眼睛不都看见的是芦苇……按照文人的说法，就是蒹葭。

“除开芦苇，还看到什么？”

他手指的力道加强，那纤细白净，拨弄琴弦的手，为何像要捏碎我。我叫出声来，他好像也听不见，一点也没放松。

“桃……桃花……”

终于，他轻哼一声，松开他的手指，“你能看得到。”

这话没有语调，像是验证了他的想法。

他是在为我隐瞒他而生气？

今日的他，与往常的他太不一样了，往常他虽然带着狰狞的面具，却不这么让我惊骇。

“你应该知道这里死了一个人。”

“知道。”

“看到了她？”

“没有。”我答得很诚实。

不知道在往事里看见得算不算。

“你来这里，突然晕倒，怎么回事？”他还是没放弃追问，就知道他会问的，不过，要问也没必要带我来这里，让我使邪眼的时候怎么不问。也许他想问的吧，后来不是彩云打湿了我的衣裳嘛。

我要不要告诉他我会瞳术？他一定会问我如何会的，然后他会想到扬名交给他的禁术十二唤魂术，再然后联想到我们第一次碰面，我和柳羚被南笑风追杀躲在小南隐谷附近的猎户家里……这样的话，会不会推测到我其实就是花梦夏？这个世上，会瞳术的人毕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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