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言脸色微变，下一瞬，却是笑颜逐开，“这么晚，去哪里了？”

淡淡的药香飘过身侧，杜莫离眉眼不抬，脚步顿也没顿的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月色朦胧，凤卿言的神色有着无限的追思，杜莫离懒得去想，凤卿言因何等在窗边，也许，心知肚明，也许，故作不知。

人生在世，真真不如糊涂度日，做得一天的和尚，撞得一天钟。睁一只眼不如闭一只眼，揣着明白装糊涂，才是人生的最高境界。

凤卿言眸色微沉，手不待大脑反应，已经伸了出去，径自抓住了杜莫离的胳膊。事实上，杜莫离性子冷淡，懒散如猫，对他的无视，是常发状态，哪一天，真要是时时关注于他，反倒是奇怪了。然而，他想明白了自己的心思，挣扎也好，妥协也好，忽然就觉得，再也忍受不了，她的眼中没有他。

“女人，去哪里了？”很矛盾的心绪，凤卿言既不希望自己对她太过关注，却也不能容忍她对他视若无睹。就算是选择了要背弃，也该是他背弃杜莫离，而不是杜莫离先他一步离开。

杜莫离的身子微微一顿，侧过头来，面色无波的看着凤卿言。清冷的月光下，凤卿言的魅世的容颜近在眼前，淡淡的梅花香味萦绕在周围，带笑的凤眼不悦的张大了，不再是微微的眯着，反而有些陌生的感觉。

纤指拂开凤卿言落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杜莫离没有开口。先皇后的宫中，他避她，如蛇蝎，此刻又为何要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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