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了一会儿，也忐忑了一会儿，没料到鬼王居然点了点头。

瞬间，萌萌愣住了。

她不知道，对于情窦初开的鬼王来说，萌萌主动亲一下脸颊已经在他心里掀起了轩澜大波，尽管表面看来，鬼王一如既往的平静。

出手意料的乖，令萌萌猝手不及。

萌萌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再次确认：“你确定吗？玄烨，你答应了？发乎情，止乎礼？帮我找到十二季灵果，再成亲？”

“嗯，”鬼王如死水般的音调蕴藏着深情几许，“萌萌，本王答应，因为本王是真心喜欢你，生生世世，愿与你相知相守。只是，你成仙之后，仙鬼殊途，你会不会……”

冥玄烨将未完之语咽回肚里去，但萌萌已然听出话中之意，眼眶一热，突然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压力。没料到鬼王是那么深情的人，情窦初开的他那么单纯，一种负疚感油然而生。

小灵狐抬眸瞅了瞅小主人的神色，立即暗自用小爪子轻轻挠了萌萌一下。萌萌负痛，狠狠瞪着小灵狐，小灵狐却甩去一个提醒的眼色。

“唉——”萌萌幽幽一叹，醒悟过来。

忆及沿途曾见过的百姓惨状，她提醒自己鬼王就是一个双手染满鲜血恶贯满盈的畜生，不值得感动。他的纯洁仅限于从未领略过的男女之情。可谁能保证这样的单纯和深情能持续多久。一旦他得知真相，又将造成多少杀/戮。思及此，萌萌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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