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说的我都明白,良臣择主而侍,你若要走,我不挡你。”我平静下来,向他说道。
王盟将头顶的缨帽摘下,说:“盟的一半生都在奔波劳累中,恕不能再陪将军走过以后的路了,将军珍重。”语罢,双眼婆娑,我别过头不去看他,只听到三声重响,王盟起身退了出去。
经过这一番事,我也再睡不着,抱着几坛酒浇愁,听从外面传来的军队行走声,妇女,小孩的哭闹声,抽泣声,侍女仆人的求饶声,我仿佛可以看到鲜血如王今天衣裳一样的红艳,我曾经以为这是我所要保护的东西,所以手扬刀落,任凭1鲜血溅落,可现在这血腥味却让我作呃。这血腥中包含了多少弱者的哭泣……
我想,我醉了。
是的,我一直都是醉的,未曾看透这世道的无常,我在朦胧中仿佛能看到姬如幻甜美而残忍的笑,她轻声道,“全杀了吧。”然后鲜血如樱花瓣挥落,溅落在朵朵鲜红如血的花瓣上。
俶尔惊醒,发现天空已经渐渐泛白,我起身行走,刚打开大门,俩个身穿黑色铠甲,堪称武装到了牙齿的士兵将我挡下。
“将军,山上有令城中正值特殊时期,任何人不可以任何理由走动。”
抬眼向外看去,军队匆匆忙忙地处理尸体,井然有序,行令严明,锦川正坐在赤色汗血马上,指挥一切,像极了我在战争后命令众人清理战场的样子,他注意到我在看他,于是翻身下马向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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