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三天，苏洛卿还是没有醒过来，顾绝尘也不去打扰，这三天他总是做着连续的梦，可是梦中发生了什么，他记不清了。

洞穴外传来了打斗的声响，他摇了摇头不再去想。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礼貌。”

“怎么了，这般吵闹。”

刺眼的阳光让顾绝尘微微闭上眼睛，等仔细看才看清了眼前的人。

“进来说吧。”

顾绝尘转身进去，付音便也跟着，只留下漓俏气鼓鼓地守在洞穴口。

“顾绝尘，你好大的胆子，忘川阁的人岂是你能动的？”

“可我就是动了，君魇都没有把我怎么样，你能如何？”

“你可别以为有这一半的修为能成什么事，你终究不过只是个凡人。”

“如你所猜测的，我只是个凡人，可是我就算死也要带着她一起。如果我这么说，你当如何？”

付音答不上来，这毕竟，是苏洛卿自己的选择，而君魇也说过，一切只由苏洛卿自己决定。

“你曾说过她的眼睛很清澈，所以你喜欢这样的她，现在呢？”

“那是在云山时的她，而现在，她与凡人无异。”

“真正污浊了她眼睛的不是尘世的欲求，而是爱上了你顾绝尘。”

“我宁可她没有爱过我。”

“顾绝尘，你恨她不是因为她毁了你心爱的人，你只是将自己无法赎清的罪孽强加在她的身上。”

顾绝尘就像是被触碰了最深处的东西，突然烦燥起来，“你怎么知道我不爱祁歌？我不爱她怎么会娶她，又怎么会来云山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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