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句话语，像是嗜血的利剑，疯狂的刺向穆允樘的心脏，而穆琉璃也逐渐满脸泪水。

“她……她那样清冷的人，月华般的仙人，被你逼成什么样了？”

“她不爱金银，不爱权势，最喜欢的，就是躺在树下的椅子上睡觉……却一步步走上高位！”穆琉璃转头看着穆允樘，“那都是为了谁？”

“你知道吗？那是为了你，都是为了你，她想和你在一起，她尽可能的在清扫阻碍，踽踽独行！”

“你又为她做了什么？”

穆允樘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穆琉璃却冷笑一声，“你想说，你是皇帝，是天下万民之主？该做表率？”

不可能立一男后！

“你想说，若不是你的包容，你的支持，她走不了那么远？是吗？”

“不到三十岁便封王，你知道有多难吗？你知道她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累吗？”

穆琉璃自嘲的笑了下，“其实我也不清楚呢！但我见过北戎战场上的她，困扰中原千年的北戎哪里有那么好平？”

顿了顿，目光柔和的看着棺椁里的人，“封王是她该得的！”

“她让大齐子民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

“她让家家有余粮，户户有恒产，圣贤所言的三代之治在她手里全实现了，甚至比圣贤推崇的三王时期，还要好的多！”

“你知道她书房里的灯，有多少个夜晚彻夜未熄吗？知道她有多少时候，整日忙的连饭都忘记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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