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盈满泪水的眸子和满布泪痕的脸，她倒退两步，倚着墙，深深吸了一口气，别开脸不去看他：“楚觞，退一万步，就算你无心骗我，我们人魔亦是有别。你的魔力高深，天下之物，唾手可得，可以活得快意酣畅，但我只是一个弱小的人类，我很惜命，活得谨小慎微。你可知道，你是魔，我是人，我们之间的这种鸿沟，是跨越不过去的。”

他的眼中弥漫出阴鸷狠厉之色，带着漫天杀气：“人与魔又如何？谁敢说个不字，我便杀了他！”他的双眼血红，周身散发出森森寒气，连带着这殿中的温度也一降到底，空气似乎要凝结成冰。

“你还是不明白。并非旁人要说什么，而是我自己不愿。上次，也是在这个寝殿内，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吓唬我的吗？你于谈笑间便可轻易取人性命，做事只凭自己的心情，却从来不顾他人的感受。我在你面前痛哭流涕，求你饶我一命，心中恐慌至极，而你只把我恐慌的姿态当成玩笑而已，肆意耍弄，可有半分考虑过我的恐惧？你说，我又怎可能和你在一起？”

“娘子，为夫错了，为夫真的错了。为夫肆意狂妄了几万年，并不懂得如何爱人，一直以来只觉得自己快活开心便好。你相信为夫，为夫会改，以后保证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娘子说什么便是什么，娘子原谅为夫好不好？”他抱着她，将头埋进她的肩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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