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的位置在哪，身为王牌杀手的云凌是最清楚的，清楚到一刀插入胸中割断动脉就绝对不会割断静脉的地步，所以虽然匕首只是前进了一寸，却已经刺穿了胸前的肌肉，甚至刀尖已经在心脏表面的粘膜上刺出了一个小洞。

只要再轻轻推送一下，冰冷的刀子就将刺入心室之中，到时无论独孤穹天多么天才多么惊才绝艳也只会在瞬间变成一具没有声息的尸体而已。

然而独孤穹天依然端坐，目光定定地看着云凌，没有后退，没有疑惑，甚至没有紧张，“即便你真的想杀我，也让我叫你一声凌儿再杀吧。”

云凌愣住了，脸上的凶狠变成了不可思议，“为什么？”

“人总有一死，我不想遗憾地死去。对我来说，死在你的手上，是一种很幸福的死法，我愿意。”

云凌低下头，不知为何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再也无法将手中的刀子送出去一分了。

“疯子！”站起身来，云凌咆哮，刀子掉落在地上的声音清脆。

独孤穹天伸手捂住胸前的伤口，血殷红了一大片衣衫，不过他的眼睛却闪现着明亮的光彩。

“不可理喻的疯子。”云凌自言自语一般地重复了一句，恨恨地走开了。

“凌儿你的匕首！”独孤穹天捡起云凌掉在地上的匕首高声道。

“送给你了！”远处传来云凌恼火的声音，“记住我不杀你只是因为你救过我的命，现在我们两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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