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看到了叶留白四处张望的样子，云凤菊自嘲地笑了笑，“我现在的脸已经被毁了，弄成这个样子吓到你了吧？”

“不，我师父教育我不要仅仅只是看别人的外表，那只是一副皮囊而已，皮囊里面包含的东西才是人的精髓，才是真正需要注意的东西。”叶留白说。

“你师父说的真好，只是可惜我没有机会见到他老人家……”云凤菊看向叶留白，“那我斗胆问一句，是不是我在你的心目中也是那种皮囊里面包着肮脏的人？”

叶留白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你不说话那就是在默认了。”

云凤菊叹息了一声，“我过去确实做过很多很多错误的事情，但是我却已经知道错了，我现在只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让我能证明我自己的机会。佛说，浪子回头金不换，难道我却不值得你们给予第二次机会吗？”

叶留白犹豫了，他心中开始摇摆，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相信云凤菊。

云凤菊看到了叶留白眼睛之中的犹豫与摇摆不定，惨然一笑，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这些都是我应得的。”

屋子里面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叶留白拿起了自己放在桌子上的古籍，却久久无法静下心来。

刚刚的那种心悸一般的恐慌折磨着叶留白，就好像是脖子后面高悬着一把重剑一般，随时都会掉落下来，而现在的叶留白却还不知道那柄重剑会从哪个方向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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