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很轻的，此刻风也劲，但是怎么也散不开，就振聋发聩般围绕在夜玄凌的耳边。

他看着她的眼睛，过了片刻之后，开了口：“朕不怕你。”

狐狸眼微微一闪，“为什么？”

“长宁，你自己也许并不知晓，你这双美丽的眼睛，里面藏着苍生万物，朕看得到里面的慈悲，也看得到朕也在里面。”夜玄凌低头亲吻她的眼睛，声音有些发颤，胸口暖热发胀，还有一点点慌张：“但是朕也怕，朕从来也没有怕过什么，但是知道你越多，便就觉得越怕。”

“怕什么？”

“怕你介时要走，朕留不住你怎么办？”

话音一落，长宁眨了眨眼然后回了神，看着他微微歪了头，然后抿着嘴角笑了开来：“那你得宠我，要很宠我，我就掏心掏肺什么都为你好。”

说完她稍微顿了顿，然后突然就低着头用额头抵着他的心口处，低低得道：“你知道吗？我已经掏心掏肺得对你好了，以前我总想着为自己，但是我现在只想着为你。你要是有一天对我不好了，我会很伤心的。”

“不会的，你别胡思乱想，朕不喜欢你忧思忧虑想这些不好的……”

夜玄凌紧紧抱着她，抬眸看了眼满天星辉的夜空，突然觉得此生完满不缺，看着那轮要隐去的新月也都觉得是盈满的。

商易北从香山吓没半条命匆匆赶来复命的时候，就看到眼前这两人站在季家大门前秀恩爱，顿时胸口一痛，觉得感同身受那死了放光血的几条黑狗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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