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是个女子，心口插着匕首！是命案！快！把她带走！”

“救不活了，这还怎么救得活？”

“不……你们仔细看……这张脸……不是九王吗？”

守卫将她围成一个圈，看着她，认出了她这张脸来。

长宁猛地浑身一颤，又生生呕出了一口血来，拼进全力咬牙再用异术，在他们弯腰过来要将她拉起来的那一刻重新消失在了他们的眼前。

“不……不见了！”

“快！快去通报圣上！快！”

辰武门前一阵大乱，守卫全被方才所见而惊骇，盯着地上还未能凝固的鲜血，久久不能真的回过神来。

活生生的人消失在了他们的眼前……

不，也估计活不了了吧……

……

不多时之后，昌都城郊外的一片慌林之中，长宁终于全部气力消失殆尽，一点一滴的异术都不能再使出来了。

她气息渐弱，靠在一棵树旁，喉咙里是腥浓的鲜血，她想喘息结果却听到自己喉口血液滚动的声音，不自觉张嘴就是鲜血涌出。

好了……

是真的要死了……

她微微睁开眼睛仰首看着天际，看着天际一点点在严重灰朦了起来。

突然脑海里就开始不自觉回想来到这里之后的一幕又一幕，她才恍然惊觉她好像该做的事，该留的人一样都没有做好。

重澜都不用自己动手了，她就已经败了……

她的孩子她都留不住……

来时什么都没有，走时也什么都带不去……除了这一腔的悲怨，不知道带去黄泉要用多少年才可以消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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