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易微还是一张白纸，那她长成什么样或许还有可涂改的空间，但她不是，这么多年，中年人清楚她都经历了什么。

想要改变她的想法，那可真是难上加难。

“这么完美的诱饵，老师，你们最初打算拿她去吸引谁？”

“随缘，强者吸引而来的，自然也是强者。”

“比如苏易？”

他吗？中年人微微一笑，摇头道：“那个人注定不能为我们所用，毁又暂时毁不了，浪费诱饵做什么？”

“那这么完美的诱饵，交给我怎么样？”

交给你？中年人的目光在童岳身上徘徊，他的表情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似是非常清楚地知道童岳想做什么以及能不能做到。

“你反感我教导你的方式，这再正常不过，但是阿岳，你不得不承认，我对你的教导有很深的影响。”

要不然，以童岳的性格，他不一定会来，即使来了，也不会是现在这种神态表情。

“你那么喜欢把人当成作品雕琢，用的方式又很极端，别人能喜欢才怪。”童岳叹气，“我的小师妹现在是我的学生，我会好好教她，证明你是错误的。”

“你确定，你教得了她？”

“拭目以待。”

……

洗完澡后镜子被蒙上一层水雾，伸手抹出一处干净的地方，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双眼，童岳长出了一口气。

你到底是想好好教导她，还是想毁了老师的心血？童岳在心里问自己，他突然有些不确定自己到底是不希望易微变成老师眼中的样子，还是纯粹和老师过不去，想毁了他自以为最完美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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