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幅伤心模样，许戍言不再多说，抬眼看着空中明月，鼻间飘来似有似无的龙涎香味，想来是今日同重浮坐了太久，身上沾染了他不少味道。

只是此刻，她竟贪恋起这味道来，贪恋起重浮的柔情。

“方才重浮来过这里，就在你同廖意商量事情的时候。”柳泱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感，许戍言再抬眼看过去，她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

听到重浮曾来过，攥着杯盏的手微微一顿，许戍言眸色一沉。嘴角扯出一个苦笑来，见她同廖意深夜共处一室，她当真不知道重浮会不会相信她。

柳泱说完后，便回了自己的住处，许戍言望着她的背影出神，一双杏眼里流露出些许悲伤。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人有苦说不出。

比之柳泱，真心付给了自己的仇人，如今爱恨交加，不知如何自处，又比之吕萌，爱对了人，偏偏那人无心，直到她死，才了解了自己的一颗真心。

同他们相比，许戍言倒不是那么可怜，至少她曾读懂过重浮的一颗真心，只是这真心还是没能经过时间的历练。

独自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许戍言便回了房间，躺在床榻上难以入睡。

相安无事的过了一日，严月儿在重王府里过得越发滋润了。抬眼看着重浮在书房里忙碌的身影，严月儿将参汤摆在了桌子上。

她还记得昨日夜里重浮黑着一张脸回到书房里，将自己喝的酩酊大醉，昏昏沉沉的过了一天，直到现在，他身上依旧有着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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