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确实有几分姿色,怨不得想爬三弟的床,只是……既爬了他的床,成不成都该去伺候他才是,怎跑到我听风院来,当我这儿是什么?”说罢将人狠狠一甩,甩趴在地。
秋昙懵了,坐起身诧异地望着秦煜,却见他掏出一雪白的帕子,仔细而专注地擦拭着方才捏过她下巴的手指。
她有这么脏?摸完还要擦手?秋昙感受到莫大的侮辱。
她倔着,“脏的不是我,是那些爱嚼舌根,凭空污人清白的,定是方才春杏说我什么了吧?”秋昙看向冬儿,“她说什么你都信啊?”
冬儿冷笑,“那你说说你在夫人跟前伺候得好好的,怎就被支到这儿来了?别说打碎琉璃盏这样的话,当我是三岁孩子好糊弄?”
“我……我……”秋昙胸口剧烈起伏,心道此事确实不好解释,若说自己是被调戏的,冬儿必回她你不装乖卖俏人家会调戏你么?
她低下眉眼,没话可说了。
秦煜见她不言语,只当她心虚,冷笑道:“收拾收拾东西,滚回你的汀兰院去!”
走就走,她还不伺候了呢!
秋昙心中不忿,双手撑着地就要起身,然膝盖才稍稍抬起,她便疼得龇牙咧嘴,禁不住又跪了下去,低头看时,便见月白的裙子上沾了两点血污。
秦煜瞥了眼她的膝盖,立时,尘封的记忆汹涌而来……
十一岁那年他从马上坠下时,也是如此,膝盖被石子割伤,白绫裤子上一片鲜红,不仅伤了皮肉,也伤了骨头,那时他双腿发软,使了吃奶的力气也站不起来,从此就再也没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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