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郁元抬眼望去。

果然，谷和风面色僵硬无比，腰身绷直，放在膝盖上的双拳紧握，似乎真的被气得不清，此时正一眨不眨盯着留影石，仿佛下一刻就要冲进幻境把那些叉烧教训一顿的样子。

见到身边的人不如意，卢郁元的心情奇迹般地转好了。

“哎，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可不是。”盖天扬附和了一句，重新把视线落在留影石上面，瞧见灵锡的大徒弟和小徒弟兵戎相向，嘴角上的笑意是怎么都压不下，若不是竭力忍着，只怕早就笑出声了。

这两人，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啊！

许是他的幸灾乐祸太过明显，身侧的灵锡和毗昙不约而同地侧头看了他一眼，见他面露笑容，两人微怔，下意识对视了一眼。

盖天扬忙收敛了表情，捋着胡须，微笑道：“听闻青徽宗内切磋一向是毫无保留，可惜小老头一直无缘得见。难得今日能看到灵锡宗主的徒弟们切磋，实在小老头之幸啊！”

这场面话，骗骗小孩子得了，没必要拿出来哄老人家。

灵锡勾了勾嘴角，没说话。

毗昙则是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目光紧紧盯着留影石，面色沉静如水，如旁观者一般，无悲无喜，无怒亦无嗔。

“大师兄。”玉瑶直视着孟怀鸣，一手握着长剑，一手拎着小白，面色冷静无比，“小六做的一切都是迫不得已……”

孟怀鸣眉眼如霜，青霜又逼近了一分。

大意就是，老子再也不相信你的鬼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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