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慕清欢竟完全没把自己的威胁放在眼里，月琴渺姣好的脸庞又扭曲了好一阵子，然后才咬牙愤恨道：“因为他的眼神！”

说出这个理由有多不情愿，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但她还是说了。

因为对方恼人的追问，更因为她想速战速决，所以她说了；而不想说，则是因为这个原因，正是她最痛恨的事情，也是她失败的写照。

在追求光修一事上，她曾努力了多年，也自以为已经成功在望了，可光修看她的眼神，却始终与看其他人并无区别。

这是光修跟她摊牌、她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后，仔细地回想了这些年的经历才有的顿悟。

光修看慕清欢的眼神，仿佛什么时候都带着光，那是一种最真实最由衷的欢喜，也是完全发自于内心的渴望。

欢喜与对方相见、渴望与对方亲近，却又小心翼翼的，怕自己表现得太过，可能会引起对方的反感和排斥，才拼命地压抑着自己的情愫。

而这种眼神，她从未见光修对除慕清欢以外的人流露出来过，直到他遇到了那个叫“夜清”的少年…

相识十余年，她也追在光修的身后、仔细了解和观察了他十余年，所以光修的为人品性，恐怕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慕清欢与夜清，那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这样气息全无的，但只要一想到对方手中那些高品阶的丹药，她便觉得没什么可奇怪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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