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次，他视力受损，也是这样看不清。

模糊间只觉得眼前的小姑娘很灵动，很明媚，很可爱。

只是…她现在，远没有以前安静地呆在他身边的时候乖。

他顺从着本能，一个翻身抱着洛云漓压在了身下，力道更大了几分。

“薄暮沉...”洛云漓呼吸一滞，赶紧暗自使出灵气推搡着他，“你清醒一点.…！”

她刚推出一点距离，准备给他扎针，结果又被薄暮沉用更大的力气回抱住。

“别动...”

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呢喃着。

“乖一点...”

他的声音很蛊，洛云漓竟一时忘了动作。

她抬眼，正好对上他紧拧的眉头，深深的瞳色。其中泛着无法言说的复杂，还有一抹不舍和留恋。

洛云漓一怔，这种神色，太不属于薄暮沉了。

她总感觉，面前的男人最近时常很分裂，就像两个人一样。

一个像薄暮沉，一个就像...谢晔。

这个思绪冒出的那一刻，洛云漓一瞬愣神。

这落在意识模糊，视线也浑浊的薄暮沉眼中却是无比乖巧。

乖巧的就像，他们第二次相遇时，在那苍茫的大漠中，她安静地呆在自己身边，与自己同看那无边月色的模糊模样。

记忆还在不断奔涌，深埋心底的情潮也渐渐决堤。

在这个夜晚，有些话深埋心底的话，趁着这依兰花香独特的药力，趁着这混沌的意识，汹涌的情绪，似要冲破心底的层层束缚，即将宣之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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