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出去玩，乖啊。”

秋田婆婆忙得一头大汗，她接生了几十年，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难产。有的产妇都痛三天三夜才生下来。但天九现在这样子不是。她不是一阵一阵痛，而是持久的，一直痛。

生孩子没有不疼的。天九痛得喊，秋田婆婆倒也没有太在意。有的产妇痛点高，一点痛就受不了，这么喊也正常。

可是，天九不但喊的不像人声了。她的体力在迅速耗尽，好像她肚子里怀的不是孩子，而是一个吸血鬼一样，这才一会功夫，天九整张小脸都发白了。

“阿母，阿母！”

小森一直守在天九身边，小脸一片焦急，看着秋田婆婆，

“阿婆，快救救我阿母。”

“没事的，小森乖，这里没小孩子的事。出去玩啊。”

秋田婆婆心里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天九这一胎怕是难产要死人了。要是让小森在跟前看着他阿母死，会给他留下一生的阴影。

“我不出去。我要守着阿母。”

小森不愿意出去，小手紧紧拉着天九的手。感觉到他阿母的手都是冰凉的。

“阿婆，我阿母的手都冰了。”

啊——

小森张大嘴巴哇一声就哭了，

“我阿母是不是要死了。”

死？

天九在一阵阵疼痛中已经快没有意识了，听到小森的哭声，才拉回了她的理智。

“小森，阿母不会有事的，你快出去。”

天九冲着小森虚弱一笑。没想到，最后守在她身边，怕她死去的人，竟然是一个四岁的胆小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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