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的确没有考虑过。”

她微微抬头，眼角的泪痣莫名有些勾人，季芜一时间移不开视线，偏她已经低下头去，他眼神跟着转，看不见那颗小痣，心中有些失落。

“今天赵康卓是不是来休息室找你？”

都是在圈子里混的，那货什么德行他心里清楚，只是小姑娘看起来太柔弱，他实在没办法把她跟赵康卓出事联系到一起。

阮羲和知道他必定会问，早想好了对策：“嗯，他想潜规则我。”

季芜眉头一皱。

“我小时候跟班学过一些防狼术，踢了他，但是他是一个男人，又挡着门不叫我出去，我没办法，才吓唬他的。”

小姑娘语气有些迟疑，雾蒙蒙的大眼睛里泛着水汽。

他忽然就有些心疼，又觉得赵康卓那个天杀的就不该轻易放过。

“你怎么吓唬他的。”

“他见我手上拿着剪刀防他，便说……便说。”

说的这她肩膀微微发颤，眼眶里的泪珠几乎要掉下来。

季芜不想问了，只觉得自己提了她害怕的事情，让她掉眼泪实在不应该：“你别哭。”

他这话一落下，阮羲和的眼泪也落了下来。

那颗泪好似砸在了他的心尖尖上，叫他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

季芜用指腹捻去她的眼泪，声音温柔的像哄天底下最珍贵的宝贝：“不哭了，嗯？”

好一会她情绪才平复下来。

“对不起，刚才让你看笑话了。”

“是我没护好你。”他对上她清明如许的眼睛，心中有些愧疚，且在他势力范围内，还让她受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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