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萧言带着窦菀儿一行人从关内城撤回流风城的时候，窦菀儿还是神情戚戚望着自己手下的几百残军。

断然不敢相信。

窦菀儿将两千起义军带到关内城，最后却仅剩这三百余人逃了出来。

就连贴身保护窦菀儿的阿图也是浑身的伤痕。

若不是萧言等人及时来救，窦菀儿甚至连自己都会折在这关内城之中。

当下贝齿轻咬薄唇，眼睛哭的红肿。

在看见萧言飞身来救的瞬间。

窦菀儿这些日子的委屈顷刻间喷涌而出。

现在心中满满都是对这群手下的自责。

纵然窦菀儿手下的一众起义军如何劝慰，但关内城一战，终究是窦菀儿的过错。

带领着这两千起义军走向了灭绝之路。

望着身后浓烟滚滚的关内城。

窦菀儿被萧言从马车上抱在身前，瘫软的倚在萧言的胸膛上，神情带有几分落寞，盯着萧言俊朗分明的脸庞，窦菀儿喃喃自语道：

“小男人，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不，你做的没错！”

“南越王黎明追杀你也没有错，错的是这天下大道。”

萧言神情平淡。

这天下间除了争斗，当真没有第两条路可走。

错的不是窦菀儿，错的是这天下人人都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南越王黎明错在不偏安于一隅，想要联合边城的总兵陆成对大雍大肆进犯；而南疆的总兵陆成错在不甘于现状，一心想要有生之年风光的回到玉京城之中，成为陆家正宗；雍帝则错在他是这大雍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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