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来说，与全力半导体的谈判非常的顺利，因为双方的关注点并不在一起。

方宁关注的是人才和技术。

路修文关注的是风险控制和确定的现金流。

5月9日之后的两天，经过苗天、卞新荷与全力半导体夜以继日的细节谈判，双方终于在5月11日下午签署收购协议。

总收购价款2500万刀，比最初与瑞昱谈判的价格高了将近1000万刀。

而全力为此付出的代价是未来五年内向方宁开放全力半导体所有实验室、公开所有研发成果、免费授权所有专利。

当然协议还约定方宁的公司不得利用这些成果和专利与全力进行竞争，不得进行再授权。

事实上在协议签署前的5月10日晚上，路远航问自己的父亲道：“这个条件对我们全力是不是太不利了，至少，价格不应该这么低。”

路修文看着自己的儿子，举手投足间满是曾经自己的影子：

“大陆的营商环境，并不适合集成电路这种超级高投入高产出产业的发展，无论是政策支持，还是人才培养，无论是企业家精神，还是知识产权保护体系，我并没有看到大陆能够成功的任何因素。”

路远航更不解了，追问道，“那您为什么还要同意这个协议？”

路修文微笑道，“未来20年，集成电路产业会成为大陆崛起最大的掣肘。

所有我刚才说的那些，在这20年内都会发生巨大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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