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有没有考虑过，找个人替你，上——灵山！”

许仙望着他的眼，一字一顿认真地道，仿佛生怕猪刚鬣听不清晰。

“这，这如何使得，这如何使得！”

猪刚鬣慌忙放下酒碗，这一刻，他只觉一颗猪心疯狂跳动。就算当年喝醉了调戏仙娥时，看到那雪白的香肩也没有这般过。

而许仙的话仿佛有一股魔力般，传入他的耳中。

“你真的不想吗？我从你的眼睛从没有看到一丝……向佛之心。你真的甘心以后的无穷岁月，永远在灵山当一个苦哈哈的和尚？永远吃斋念佛，渡过千年，万年……直到寂灭？”

“这、、我、、”猪刚鬣呆呆出着神，似乎看到了自己在灵山之中，日复一日永恒孤寂的场景。

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简直太可怕了！

“猪哥，五百年前，齐天大圣大闹天宫的那一幕，你也亲眼所见。我相信你从那一刻起……”许仙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中已空的陶碗。

“别说了！”

‘嘭’的一声，猪刚鬣忽然激动的一掌拍在桌上。

他狠狠瞪了一眼许仙，起身甩头而去，“今日所言，老猪只当你是醉了。此事关乎我的前程，休要再提！”

望着他匆忙离去的背影，许仙坐定原地，也不去追。

只是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笑容。

从九齿钉耙传来的一些残破而模糊，甚至满是马赛克的记忆画面里，他感到了一股很难述说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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