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裴良的身上，黑色的气流不断涌出，不断汲取死亡本源中的力量，因为在宁清的身上，他真的感受到致命的气息。

但在宁清的背后，似乎始终有一柄长剑，其中凝聚的，是两种法则融合之后的力量，一直都压制着裴良身上的力量。

之前的傲气，那种自己能够掌握对方生死的感觉，到了现在裴良才发现，这一切，都只是他的幻想而已，一戳就破。

就如同天妖会中那几位所说的，执令人的存在，不仅仅是各个势力推举的巅峰天才，更是天地之间，一种无法改变的大势。

他们成长的道路上，或许会因为某些原因受挫，甚至在某些情况下，进步的速度会被影响，如之前的叶无言一般。

但他们终究会有站在巅峰的时候，至于他们，就算竭尽全力，就算拼着九死一生的情况，他依旧只是，光芒下的阴影。

“我知道，你有很多想说的，或许站在你的立场上，你自己没有任何错误，但在九州的无数生命面前，我无法原谅！”

宁清的声音冰冷，在上杭城的时候，他看到那一座城市里面，所有的人在面对妖潮的时候，那种堪称麻木的井然有序。

那一幕让人震撼，也让人惊叹九州的行动力，但他很清楚，这种近乎机械的秩序，要用多少的血与泪，才能磨砺出来。

提起手中的人皇笔，其中光芒凝聚，紧跟着宁清的人皇笔落下，裴良的身体一颤，但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反而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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