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离他竟然不是人类，而是妖族吗？

不，不对劲，他的身上似乎并没有妖修的气息。而且，以他的修为，就算是妖修，也早就已经完全化为了人形，怎么会是这般半人半妖的不完整模样？

煽动着双翅，勿离带着她离开了这悬浮的地下石棺，冲出了那层强悍的禁制。原来，这风沙洞中的阵法和禁制，都是勿离亲自下的。

也只有他，才能破解。

收起了羽翼，顾惜朝好奇地看了一眼，那么巨大的翅膀，就在这一瞬间消失无影。唯有一身羽衣，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法衣，若非亲眼所见，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阿离，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你究竟是人还是妖？”

“人是什么？妖又是什么？”空灵无波的声音响了起来，顾惜朝顿时一愣，额，算了，当她没说。

勿离很明显没有任何好奇之心，顾惜朝没有回答，他更没有追问。实际上，他好像只在石棺之中追问过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要离开？

也许，在勿离的眼中，能够用星辰炼体术吸收星辰之力的自己，便是唯一出现的同类，还是温暖的同类。在那类似于无尽星域的地方沉眠了不知多少年，他的心中，其实也是很孤寂的吧？

因为不想让她离开，可又觉察到她不愿意留下，所以，才会相信了她之前说的话吗？

这一瞬间，顾惜朝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她其实是骗他的，哎，谁叫她得了那么多好处，现在，居然有些不忍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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