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录司给姚广孝重新核发了一份僧碟,有了这道僧碟,姚广孝便算是在天界寺有名有份的住了下来。
而这一住,就足足是一个多月。
和陈云甫一间厢房。
两个一老一少,岁数相差悬殊却又同辈之人就这么成了室友,倒也成了天界寺内一段谈资。
不过陈云甫并没有感觉到自己的生活有什么变化。
他每天该做的事情还是那些,就算多了些许和姚广孝学习的时光。
学的都是些易经和阴阳学术。
说实话,陈云甫是一点天赋都没有。
才教了一个多月,姚广孝就看了出来。
这咋教也教不上道啊。
“小僧愚昧,让师兄劳心失望了。”
陈云甫老实的站着认错,可怜巴巴,心里其实仍旧不已为然。
学这种东西有什么用?
难不成真能看透未来,话说回来,就算能看透又如何。
这天底下,又有谁敢说比他陈云甫看的更透。
他都知道朱元璋啥时候驾崩!
还知道靖难之役。
那又怎么样。
不照样得老实的看着这个国家或者说这方天地按照既定的历史轨迹向前走吗。
他又不是朱元璋,哪里有资格去改变。
真要跑到朱元璋面前说,马皇后和太子朱标即将前后薨天,要不了话音落下,整个天界寺上下连根草都活不下来。
佛祖的金身要是能动,都得连夜买张站票跑路。
姚广孝刚打算再说两句,猛听到屋外脚步声急促,遂缄口。
“道衍师叔、道明师叔。”
是庆池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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