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补席里的卓杨脸上挂满了霜，站在场边的穆里尼奥表情像刚吃了苍蝇。

足坛球员和主教练闹矛盾的情况很多，皇马更非鲜见，但大多数都是相互甩脸子，像刚才那样直接在更衣室里对喷，着实少见。

像个地痞一样满嘴胡搅蛮缠瞎咧咧，更是闻所未闻。

穆里尼奥是正规人，他翻来覆去就是‘我是主教练，我有权利云云’‘我会把今天发生的一切通知俱乐部’‘战术上你必须服从我的指挥’，就这些东西，义正言辞。

卓杨就不一样了，他表现得像个碰瓷的青皮。

“哪条队规不让人放屁了？谁家的法律管老子放响屁了？你喜欢管吗？”

“不服气来打我呀~”

“有本事给俱乐部告状，你有本事来打我呀~”

“许你说话，就许老子放屁。”

……

穆里尼奥气得太阳穴的青筋鼓出来好高，仿佛双耳锡壶的把手，没遇过如此场景的他差点当场猝死。

更衣室里其他人头上全都挂满了黑线，最后还是卡卡的安抚让卓杨消停了下来。这个时候，也只有卡卡能劝住他，德屠都不好使。

都以为以卓杨的性格，必然会换好衣服扬长而去，谁知他出人意料地坐进了替补席，坐在卡卡身边。

——你给我办恶心事，我就给你说恶心话。你暗着玩阴谋恶心我，老子明着在人多的地方恶心你。

——答应老佛爷不在媒体上乱说，那我就当面砸挂你，看咱俩谁先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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