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德的衣裳可真是令人费解……”
等到钟离离开后,生怕温迪会被肚子里的酒撑到,法玛斯解开了他的束腰,又担心温迪会觉得室内空气不够流通闷着了,拉开了蝴蝶结,扯下他身上的披风,又为温迪解开了几颗衬衫扣子。
除了贴身衬衫和白袜,包括帽子在内,少年身上的衣物被法玛斯尽数扒了下来。
“啵。”
微风拂过沾了薄汗的发丝,法玛斯捏了捏腿上少年乖巧安稳的睡脸,随后起身,去煮点醒酒茶。
君子不会趁人之危。
不过当温迪半夜清醒后,发现自己衣衫不整,怀里还抱着一个红白发的少年时,陷入了自出生以来最长的一段沉思。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干了什么?
另一边,往生堂一楼,钟离身体周围的岩元素力震荡,涤去一身酒气,走下楼梯,他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前厅柜台上,睡得正熟的胡桃。
桌子后面的百叶窗挡住了清冷的月光,但桌上浮动的烛光洒在胡桃的白嫩嫩的脸蛋上。
看着少女伸直的手臂和垫在桌面的下颌,钟离轻叹,明早胡桃堂主怕是又会落枕。
钟离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胡桃的场景,那时胡桃尚且年幼,老堂主也还未离去,小胡桃坐在往生堂门前的台阶上颠三倒四的背书,等着她的爷爷和自己从外面回来。
于是钟离在充当往生堂客卿的同时,还顺便兼任了胡桃的教书先生,直到老堂主病逝,还没成为新堂主的胡桃就可以只凭一人打点往生堂的所有事务,做到事事考究,令其他的仪倌们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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