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层不同,看待事物的方式不同,李君羡从一开始就明白,此事瞒不过房玄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被发现了,以至于他来不及完成邹头陀这条更完美的计划。
长安县县廨正厅,房玄龄神色黯然拖着沉重的脑袋依在案上,背后裴行俭满脸失望:“我还能唤你一声五郎吗?”
于吏治着重手段而言,裴行俭心中十分佩服李君羡这几日的所作所为,只是在他的认知和观念中,李君羡不该与邹凤炽此等商贾勾结,直至此刻,仍对李君羡抱有最后一丝期望。
见他沉默不言,房玄龄指节敲在案上,噹噹作响:“这就是五郎所言的‘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吗?”
“寺院巧取坊民香火钱,再转借于坊民质举牟利,也不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良相为何坐视不理呢?”李君羡不卑不亢道。
“寺院乃积善行德之地,你我身为朝廷官吏,岂可相提并论?”
“若将朝廷发放的面粉,以寺院名义施粥于坊民,也能称之为积善行德?君羡愿与良相面见圣人领罪。”
与房玄龄接触的这几日,李君羡发现,一代良相待人诚恳,做事尊理,唯独一点不尽人意——胆小怕事。一旦遇到牵扯皇亲贵胄以及朝廷大员之事,房玄龄都是一避再避,生怕与人结怨。
如今长安城每一座寺院能屹立不倒,背后都有一两个皇亲贵胄或是朝廷大员支持,这种相互依赖的模式早已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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